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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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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和尚和道士都湊到一塊兒了!”太上皇皺了皺眉,說道。

“阿彌陀佛!”“無量天尊!”這一對和尚道士穿著襤褸,一點也沒有得道高人的模樣,跟他們剛才表現出來的神通有著極大的反差,要是尋常人,就真當他們是什麽游戲風塵的神仙人物了,問題是,在場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愚夫愚婦,一個個臉上都是警惕之色。

司徒瑾忽然冷笑起來:“你們兩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是用什麽幻術遮掩了自個的本相?”

這對和尚道士頓時吃了一驚,須知道,他們遮掩自身面目的可是警幻仙子的本體仙器,哪怕他們對仙器只能使用最基礎的功能,但是那也不是尋常人能夠看得透的,因此,他們很快勉強恢覆了鎮定:“貧僧(貧道)見過貴人,貴人說笑了!”

太上皇後直接呵斥道:“小七既然說你們是妖孽,那麽就是妖孽!來人,將這兩個妖孽拿下,好好審訊一下,他們到底是怎麽混到山上來的!下頭那些人,一個個眼睛都瞎了不成?”

一眾侍衛都是心裏一緊,沒錯,這裏雖然是行宮,不比皇宮大內戒備森嚴,卻也有諸多守衛,怎麽竟是叫這對看著古怪的和尚道士混了進來,雖說這兩人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神通,但也不至於下頭連個警示都沒能放出來吧,頓時,這些侍衛都開始擔心起下頭同僚們的安全了!

這對和尚道士自然是那所謂的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他們其實也是沒辦法了,眼看著人間的情況越跑越偏,警幻仙子一味催逼他們做事,他們在京城附近徘徊了不知道多久,才下定了決心,仗著有仙器護身,想要過來迷惑一下太上皇,叫太上皇返回京城與當今聖上打擂臺,他們才有機會亂中取利。

要不是太上皇已經退位,他們其實是萬萬不敢過來的,畢竟,退位之後,太上皇身上的龍氣也就是比尋常宗室強上一些,已經不足以影響到他們的神通,哪知道這邊才一靠近,居然就被司徒瑾發現了不對勁,這會兒不免暗中叫苦,不過,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一副八風不動,無所畏懼的模樣。

一瞧他們這副模樣,司徒瑾就是冷笑起來,他也沒別的什麽武器,畢竟本來就是出來釣魚的,誰沒事帶什麽武器啊,因此,幹脆就抄起釣魚竿,他修行武道,雖說因為觀想法的緣故,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一直就是一副文弱的模樣,實際上,隨手就有上萬斤的力氣,要不是對於力道控制得好,早就鬧出新聞來了。這會兒直接揮動釣魚竿,對著那對和尚道士就抽了過去。

那兩人還想要裝高人呢,竟是一副不閃不躲的樣子,大概是以為自個神通無敵,刀槍不入,結果等到魚竿快要近身的時候才發覺到不對勁,想要躲閃,已經晚了,只得順著魚竿襲來的方向躲開,甚至想要躲到正在圍攻他們的那些侍衛後面。

他們根本沒想到,司徒瑾卻是舉重若輕地將魚竿換了個方向,對著那和尚有些不協調的腦袋就敲了過去,他勉強避開了頭,結果魚竿直接砸到了他肩膀上頭,頓時,肩膀直接塌陷了下去,而整個人也有半截陷入了地裏,一口血噴了出來,落到地上,居然發出了類似於酸液腐蝕的“滋滋”聲,頓時將一眾侍衛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避了開來。

渺渺真人一下子尖叫了一聲,直接抓住了茫茫大士的衣服,就要跑路,結果又被司徒瑾一魚竿掃過,同樣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又聽到了一陣叫人心驚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這兩人竟是顧不得這許多,借著這股子力道,一步就跨出去很遠,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看著被兩個人吐出來的鮮血腐蝕的地面還有那些草木,太上皇神情漆黑,他一腳踹翻了準備放魚的水桶,惱怒非常:“去,給朕窮搜天下,將這兩個意圖行刺的妖孽抓住,生死不論!”這兩人分明是修為有成的修士,估摸著不是什麽妖怪就是邪修,在他當皇帝的時候,誰敢靠近他十丈之內,保準被龍氣壓得喘不過氣來,結果如今呢,他才退位多久啊,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一幫侍衛也是有些後怕,這兩人明顯就是毒人啊,一口血足足將地面都腐蝕掉一層,要是滴到人身上,還不把人給毒死啊!要不是司徒瑾在,這兩人拼著吐兩口血,也能將他們解決了,萬一太上皇與太上皇後掉了一根頭發,他們九族都不夠陪葬的!

司徒瑾忽然說道:“父皇,你還記得曾經通緝過一個癩頭和尚,跛足道士嗎?”

太上皇頓時反應過來,一下子愈發驚怒起來:“難道就是這兩個人?難怪瞧著他們的模樣,有些不正常,似乎看起來,那個道士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不對勁!哼,難不成,他們竟是來報覆朕的?”做過皇帝的人,大抵都有被迫害妄想癥,想到這一點之後,太上皇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了,自個的命還長著呢,可不能被這些妖孽給得逞了,當下,太上皇就直接吩咐道:“傳朕的旨意,準備一下,明日咱們就回宮!”

太上皇那叫一個氣憤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玩玩,結果呢,竟是叫兩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邪門修士給嚇回去了,這麽一想,心裏頭愈發不爽起來,幹脆又叫人擬旨,準備斥責一下那幫佛道之人,甭管這個和尚道士是不是他們的人,既然他們表現得就是一副和尚道士的模樣,那麽,自然得追究到他們身上去!

司徒毓那邊聽說太上皇在行宮遇刺,也是嚇了一大跳,開玩笑,這時候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有心人說不定就要把黑鍋扣到他頭上了!而且,一想到那什麽癩頭和尚,跛足道士,司徒毓就想到自個當初吃的虧,頓時也惱火起來,同樣下旨,幹脆嚴查各地的佛道之人,沒有度牒的就是假和尚,假道士,直接勒令還俗,要是敢反抗,就直接貶為官奴去服苦役,要是還有什麽神通的,對不起,現在懷疑你們跟刺殺太上皇的妖僧妖道有關系!

司徒毓這副聖旨一出,頓時天下的佛道之人差點沒火燒屁股了,度牒這玩意可不是什麽大路貨色,這玩意要麽就是花錢購買,一張度牒算起來從幾百兩到幾千兩銀子不等,要麽就得通過官府的考試。官府的考試可不簡單,能夠通過的都能去考秀才舉人了,誰還要出家啊!何況,不同規格的寺廟道觀,允許收納的和尚道士也很有限,一旦超出,便視作惡意逃避朝廷賦稅徭役,也會有懲罰性的罰款,那等香火旺盛的也就算了,尋常的寺廟道觀,還真是吃不消。

因此,其實各個寺廟道觀中,都有私自出家的,並無官府的度牒,要是讓他們被查出來,各家都得倒黴。便是如龍虎山這等地方,算起來是家族修道門派,就算有外人,也多半有聯姻關系的,這些幾乎是成年就直接入道了,哪裏會每個人都有度牒啊!

如今朝廷為了捉拿膽敢行刺太上皇的什麽妖僧妖道,據說可能是之前通緝的那什麽癩頭和尚跛足道士假扮的,如今直接拿著整個佛門道門開刀了,天下的和尚道士頓時要將那兩人恨死了,因此,不用朝廷多說什麽,許多有點神通本事的門派恨不得傾巢出動,到處搜索起來。

而龍虎山、大相國寺這樣的門派想得更遠一點,太上皇就算是退位了,身上還是有著龍氣護體的,結果那兩人居然能在太上皇那裏不露出從前的模樣,另外,還能夠使出一定的神通,如果不是他們道行高超,就是他們有至寶護身!道行高超是不可能的,真要是高到那個地步,也不會被打傷了落荒而逃,因此,定然是身懷重寶,頓時,一個個都心熱起來,要是將這兩人抓住,那寶貝可不就落到自家人手上了?因此,一個個也是派出了得意的弟子,又利用占蔔之類的手段,四處追查那對僧道的下落。

太上皇坐在壽康宮中,拿了一片井水湃過的甜瓜吃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這事你做得不錯,哼,不動點真格的,那些門派一個個都當朝廷就是個擺設呢!哼,這次之後,好好看看,天底下到底還有多少修行之人,非將他們揪出來不可!”

司徒毓也吃了一片甜瓜,然後拿了帕子擦了擦手,這才試探道:“那對僧道神通過人,七弟竟是有那般本事?”

太上皇瞥了司徒毓一眼,輕哼了一聲:“小七天賦過人,從小就從道藏上頭領悟出了一些法門,要不是他一心好道,想要成仙飛升什麽的,哪裏會一直不婚不嗣,真是急死人了!不過看起來,他這些年倒也沒有浪費,還是學了些東西的!”

司徒毓聽出了太上皇的言外之意,卻也不以為意,還賠笑道:“七弟要是僅僅是學了些東西的話,兒子瞧著,便是龍虎山張天師也不過如此了!”誰要是知道自家兄弟是個一巴掌能把自個拍死的人物,誰也淡定不起來啊!

太上皇嘆了口氣,說道:“你七弟啊,那真的是千年都難得出一個的人物,大概就是類似於孔孟一流的人物吧,這也是咱們老司徒家有幸,才有了他!小七天資過人,那真是學什麽會什麽,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對於男女之事才沒多大興趣,尋常女子也配不上他啊!所以,朕早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不能深究,真要是多想了,說不定哪一天,小七就離開了!你母後也是差不多的心思,我們啊,也就是想辦法,將小七多留在身邊幾年!”

司徒毓聽得一楞,繼而也想明白了一些,輕聲說道:“兒子明白了!”

太上皇深深地看了司徒毓一眼,然後說道:“你明白就好!”

司徒毓離開之後不久,太上皇後從後面轉了出來,默不作聲地在太上皇身邊坐了下來,太上皇看著太上皇後一笑,說道:“你看,他現在也走上朕的老路了,可惜的是,他沒有朕幸運!”

太上皇後輕哼了一聲,說道:“小七哪裏對不住他了,如今也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哼!”

太上皇嘆道:“這其實就是做皇帝的代價,誰也不敢相信,誰也不能相信,就是孤家寡人!”

太上皇後只覺得氣惱,想著司徒瑾,不免也是嘆了口氣,她實在是為司徒瑾委屈,雖說許多事情是司徒瑾願意的,但是,作為看著司徒瑾長大的母親,太上皇後是真覺得太委屈司徒瑾了!

司徒瑾對於太上皇和太上皇後心中的那些想法並不清楚,他對於自己目前的情況非常滿意,其實那天他完全可以追上那對古怪僧道的,只是一來怕過於驚世駭俗,畢竟,自個發揮的力量完全是肉身氣血的力量,並非什麽仙道神通,另外,也是擔心太上皇和太上皇後的安全。

那對僧道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本事,司徒瑾根本沒用太多的力氣,就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但是,他們身上卻有能夠擋住司徒瑾目力的寶物,這就說明,他們背後肯定還有幕後黑手,司徒瑾放走他們,完全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他那一魚竿下去,實際上已經在兩人身上防止了用於追蹤的標記,只要他們沒逃出十萬裏,那麽,就逃不過司徒瑾的感應。

很顯然,這兩人沒有這個本事。他們受的傷很重,司徒瑾的攻擊除了帶著自個的氣血之力之外,還帶著一定的龍氣乃至功德之力,而這對僧道身上哪有什麽功德,幾乎全是業力,本身又是妖族得道,因此,這對他們的傷害尤其大。

這對僧道費了不知道多少力氣,將自個兜裏頭能夠用來療傷的東西都用了一遍,依舊不能祛除司徒瑾留在他們體內的力量,他們驚恐地發現,如果再不能將傷勢治好,他們都得退化成原形了。

如今,全天下有點道行的和尚道士乃至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修行之人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在這過程中,要是發現什麽妖怪,自然會順利清理一番,要是瞧見他們的原形,那樂子可就大了,說不得,他們就要被直接剝皮抽筋,成為那些人族修行者的補品了。

他們可不是什麽視死如歸的角色,相反,他們很怕死,要不然也不至於一直甘心被警幻仙子驅使,因此,拼著給警幻仙子懲罰的危險,他們聯系上了太虛幻境。

警幻仙子如今也很煩躁,人間的情況她一直非常關註。結果,出的岔子實在是比較大,首先,便是她名義上的一個妹妹,或者說,是她化形之後,收服的第一個情鬼,被她取名為可卿的,她原本應該投生為司徒毓的私生女,在司徒毓被廢之後,被秦家收養。

結果這事之前就拐了個彎,秦可卿的生母直接進了東宮,等到太子登基之後,還被封了個才人,秦可卿自然也不叫秦可卿了,雖說乳名依舊叫做可卿,但是在宮裏,卻是序齒為六的公主,這樣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按照警幻仙子的判詞,嫁到寧國府,回頭還要給賈寶玉做啟蒙的!

至於賈元春,也是一般,她如今依舊留在宮中,卻是在冷宮做著灑掃的事情,之前的太上皇對於自個的那些妃嬪還是有很高的容忍度的,因此,冷宮裏頭壓根沒人,賈元春連冷宮的門都出不了,按照宮裏的規矩,如果需要走動的話,起碼要有一個人與她同行,因此她要是想跟當今聖上發生什麽事情,那是想也別想。

其他的也是差不多,薛寶釵的父親薛儉還活著,薛蟠也沒變得非常混賬,薛家也不止薛蟠和薛寶釵兩個孩子,薛儉還有兩個庶子,一個庶女,因此,對於薛寶釵並沒有那麽重視。

而林黛玉呢,同樣是如此,賈敏活得好好的,林海官路亨通,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們兩人要跟賈寶玉產生什麽交集,那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關於補天石的謀算也就算了,回頭神瑛侍者要是無法勘破情劫,又是不好交代。

警幻仙子因為這事,才催逼著這對僧道趕快行動,將命運扳回薄命司上記載的所謂正軌。

結果誰知道,這對僧道為了解決問題,直接找上了太上皇,結果栽了大跟頭呢?

這會兒,警幻仙子得了那對僧道的傳信,透過自個的本體看到他們的慘樣,簡直要氣得冒煙,這兩個蠢貨,有仙器護身,居然也能將自個搞成這個模樣,不光沒能完成任務,還導致了朝廷還有佛道門派的警惕與追捕,簡直是廢物中的廢物。

但是,廢物歸廢物,警幻仙子成仙的時間不長,那些情鬼如果不經過輪回,壓根不能隨意在人間行走,被發現了的話,說不得就要被人斬妖除魔,還要被報上去自個殘害草木精靈,將她們化作情鬼的行為,這都是觸犯了天規的,即便警幻仙子乃是仙器化形,若是在斬仙臺上走一遭,也是要完蛋的,頂多不過就是傷了風月寶鏡的靈性,回頭將風月寶鏡放到什麽洞天福地之類的地方滋養一陣時間,說不定又能重新孕育出靈性來,到時候再次化形,可就不是她警幻仙子了!

因此,警幻仙子在人間的布置,還真缺不了這對僧道的幫忙,因此,她叱罵了兩人一番之後,還是拿出了仙丹救治。

她卻是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司徒瑾感知到了。

“警幻仙子?這是天庭的神仙?”司徒瑾直接找上了補天石,問道。

補天石也有些懵逼:“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大荒山青埂峰上,天庭的事情,我怎麽知道!”

“那你也不知道什麽灌愁海,太虛幻境了?”司徒瑾又問道。

“太虛幻境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灌愁海我卻是知道的!”補天石回憶了一下,說道,“灌愁海在所謂的離恨天之上,這個離恨天並非是道家所謂的三十三重天之外,畢竟,這等小千世界,也容不得哪怕是三十三重天的投影,因此,這個所謂的離恨天,其實是六欲天中的仞利天,灌愁海便是人間各種貪嗔癡雜念所化的情孽之海,這裏在天庭可算不得什麽好地方!”

司徒瑾卻是心動起來了,居然有這樣的地方,上次跟他交易的那個天魔缺的就是這些啊,這等天魔心魔一族,就是要以七情六欲等情孽為食,對他們來說,這些不是負擔,而是補品啊,要是自個能將一整個灌愁海給交易出去,豈不是美滋滋?

這麽一想,司徒瑾透過自個留下的標記,看著那個長得一副美艷模樣的警幻仙子,頓時覺得自個看到了金山銀海一般,也不急著找她算賬了,別的不說,自個得先預定一個能把灌愁海給收走的容器再說!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司徒瑾發現,那位憑空冒出來的警幻仙子應該不好收拾,人家好歹是天庭正經有職司的女仙,怎麽著手裏也該有幾件寶貝的,司徒瑾到現在為止,都不能說有任何實戰經驗,雖說他感覺自個已經到了可以前知的地步,但是對上仙道之人,卻是並不明白,對方到底有多少本事,因此,最好還是先茍一波,看看情況再說。

在司徒瑾的監視下,警幻仙子給那一僧一道驅逐了體內的異力,看她的模樣,也付出了一點代價,在那裏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到底惹了什麽人,這等力量特性怎麽這麽奇特!”

那和尚老老實實將事情說了,警幻仙子抿了抿嘴唇:“以後不許去招惹他,他要是被接引成仙,職司比我還高,像他這種人,背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要是叫那些人發覺了你們的行蹤,我直接就粉碎你們的本命元神!”說著,直接離開了。

那一僧一道面面相覷,那和尚就抱怨起來:“難道我們不是因為她的事情在奔波勞累嗎?誰樂意對上皇家人了,誰知道,一個王爺居然有這麽大本事!”

那道士也哀嘆了一聲,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次算是栽了,好在又從警幻仙子那裏得了幾瓶丹藥,勉強還算是補足損失了!警幻仙子又放開了風月寶鏡上的一重禁制,我們總算還能借著風月寶鏡護身,再遇到什麽招惹不起的,起碼能利用風月寶鏡逃走了!”

“風月寶鏡,這又是什麽玩意?”司徒瑾嘀咕起來。

補天石打著呵欠,說道:“風月寶鏡是一件下品仙器,不過,即便是下品,也不是一般的法器能比擬的,大凡仙器,已經差不多牽扯到了一定的規則,風月寶鏡以此為名,想想就應該是牽扯到風月情事之類的法則,一般人應該是對付不了的!”

司徒瑾聽補天石也說得含糊不清,不免琢磨起來,這風月寶鏡大概是有著心靈能力,不過,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效果不會很大,畢竟,自己的觀想之法,就是要讓心靈完美無缺,精神極盡升華,如果是一般的心靈攻擊,對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效果。

這麽一想,司徒瑾頓時淡定起來,又開始詢問起那些仙人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威能了!結果補天石牛氣哄哄地來了一句:“我怎麽知道這些仙人有什麽威能,橫豎一般的仙人是打不破我的防禦的!”

司徒瑾一聽,暗搓搓盤算了一番,試探道:“既然那一僧一道是受那位警幻仙子指使,只怕就是她想要謀算石兄你的補天功德,石兄難道就不想報覆?”

補天石頓時有些尷尬,他的確防禦力因為自身的材質(廢話,用來補天的石頭,能不堅硬嗎?)非常出色,而且還身具補天功德,但是,真要說起來,他也沒有攻擊力啊。

司徒瑾在一邊出主意,表示他們回頭合作,補天石負責防禦,司徒瑾負責攻擊,直接將那警幻仙子的太虛幻境打破,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補天石顯然深得從心之道,扭捏著說道:“那個,她這事要是發了之後,難免斬仙臺上走一遭,咱們等著她自個受了報應便是了,何必找上門去呢!”

對於這種遇事不決先茍一波的,司徒瑾也是無話可說了,他琢磨了一下,還是說道:“天庭這麽多年都沒發現,可見反應速度其實很慢,畢竟,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雖說你躲在皇宮裏頭,萬一他們又把你給找出來,這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你往灌愁海裏一扔,你能怎麽辦呢?”

補天石頓時張口結舌起來,就聽司徒瑾緊接著說道:“所以,你就算是想要讓天庭知道這回事,也得先將事情鬧大再說,別搞得你都已經吃虧了,那邊就算是天庭將那位送上斬仙臺了,難道還會想辦法恢覆你的本質不成,就算是恢覆了,你也得去給人做法寶了!”

補天石頓時有些躊躇不定起來,沒錯,要是自個已經受害了,加害者被懲罰對自個也沒太大意義了啊!他雖說一直待在大荒山青埂峰挺無聊的,但是也一直自由自在,要真是被人煉制成法寶,那可就倒黴了,說不定連自個的靈識都要被禁錮了。

司徒瑾瞧著補天石猶豫不定的模樣,幹脆說道:“橫豎這是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你慢慢想吧,我也得回去好好準備一下!都欺負到自個頭上來了,不教訓他們一番,還以為自個有多大本事呢!”

司徒瑾回去跑論壇上查看有沒有什麽直接提升自個戰力的辦法去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灌愁海明顯在這個世界的天界,這裏到底怎麽過去也是個問題,總不能真的走飛升通道吧,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還得拋棄肉身才行,問題是,自個修煉的乃是武道,他如今能夠發揮戰力的本事就在自個肉身身上,真要是丟了肉身,那可就糟糕了,何況,按照論壇上頭曾經突破過小千世界的人的前輩的建議,肉身這玩意,可不是能夠隨便拋棄的,要麽就幹脆毀掉,要麽就收起來,免得回頭別人利用因果牽引之術,隔著世界都能定位到你頭上,到時候可就比較糟糕了。

在司徒瑾看來,好歹先將這個問題解決了才行,如果帶著肉身不能進入天界的話,那麽,自個就得找點能夠發揮自個神魂力量的功法修煉一下了,這麽一想,原本司徒瑾還覺得比較輕松,只需要慢慢積累力量,等著太上皇與太上皇後過世之後,就可以直接離開這個世界了。

如今先是發現有人暗中搗鬼,又發覺這個世界其實是有資源提供給自個的,只是在天上,這就讓司徒瑾有些心癢癢的了!飛升是不可能的,如今這個樣子,還能夠在離開這個小千世界前了解這個世界的因果,真要是飛升了,領了這個天庭的神職,那這因果可就大了,司徒瑾可不想給自個添麻煩。因此,還是想辦法偷渡才行。

司徒瑾推演了一番之後,發現這事不是要落到那一僧一道身上,就要落到那賈寶玉身上。那一僧一道受警幻仙子驅使,他們肯定是有偷渡進入太虛幻境的本事的,而賈寶玉呢,既然是關鍵人物,說不得,在關鍵時刻,那位警幻仙子要先推上一把。要不然,一切順其自然的話,她攬下這個差事做什麽。

在司徒瑾開始給自個全面武裝,增強自個殺傷力的時候,那邊,那一僧一道已經被追得快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畢竟,普通人永遠想象不到,在中原發展了這麽多年的佛道之人到底有多麽深厚的潛在勢力,或許他們中大多數人根本沒有修煉過,或者說也就是修煉過簡單的拳腳功夫,而四散在各地的佛寺道觀,他們信徒就不知道有多少了,不管是真信徒還是偽信徒,這些人行動起來,那差不多就是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了。

這些人給出的搜索條件也很明確,凡是看到有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起走的,那就是有問題。說白了,除非是論道或者是做什麽水陸道場之類的,否則的話,正常情況,和尚和道士並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場合,更不用說一路同行了。

凡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通風報信,這些發現的人就會得到什麽類似於佛經,護身符之類的作為獎勵,雖說不是真正的錢財,但是對於底層的這些信徒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這兩人還算是有些神通,在發現情況不對勁之後,幹脆直接又是遮掩了一番,這般不敢裝作僧道了,只能裝作平常人,但是這其實更加不對勁,這年頭戶籍制度管理可是非常嚴格的,對於方外之人也就算了,普通百姓,你就算是想要走個十裏路去探探親,都要準備一張有裏長開具的路引才行,要不然的話,被抓住了,直接就是一頓板子,說不定還會有黑鍋扣你身上。

這兩人哪來的路引,一般進入城鎮都是靠著障眼法混過去的,如今各個地方都有佛道之人配合,一旦發現法術波動,立馬就會反應過來,因此,折騰一番之後,這兩人只能苦逼地在荒郊野嶺躲藏,等著什麽時候風頭過來再做打算。

問題是,那些修行之人一個個簡直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他們身上有寶貝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誰不想自個手上多一件寶物呢,別以為和尚嘴上念叨四大皆空,道士說什麽清靜無為,一個個就是什麽清心寡欲之輩了,相反,那是因為那些對他們來說不是必須的東西,而遇到寶物,一個個哪裏還坐得住!這等小千世界,資源實在是非常稀少,許多知名的寶物還是自家祖師以前留下來的,下頭的門人弟子,只能靠著符箓之類的混日子,一些苦逼一點的門派,都不能保證人手一把法劍之類的,如今兩個疑似妖孽的人手裏居然有一件可以抗拒龍氣的寶物,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因此,這些時日,便是鄉間的那些尋常百姓,也能見到一些和尚道士之流,簡直是風一樣走過,一個個大呼神仙不提,各地的寺廟道觀,也因此香火旺盛了不少。

而朝廷這邊,卻是順勢從各地的寺廟道觀放了不少血,總算是放了他們一馬,但是對於他們一直沒能抓住那妖僧妖道,還是表現出了不滿。

當然,朝廷也沒有光靠著這些佛道之人,誰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有沒有同流合汙呢!

因此,道錄司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他們拿出來的好東西讓一些散修乃至小門派的門人都嫉妒得眼紅了,果然是不依國主難成法事,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些人借助朝廷的力量,起碼在修行物資上頭,配發還是非常大方的,不比他們這般扣扣索索的,因此,雖說還有許多人不想被朝廷約束,但是,更是有不少散修還有一些在門派內不怎麽受到重視的弟子直接加入了道錄司,給道錄司增加了不小的力量。

對於朝廷來說,依靠道錄司制約佛道一流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資源什麽的,對於朝廷來說算什麽!朝廷如今大力開發海外,各種各樣的礦產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從海外運了回來,分配給這些修士的資源對於朝廷來說,壓根算不得什麽!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些沒什麽靠山,沒什麽資源的散修和小門派修士自然會被吸引。雖說朝廷不提供功法,但是這些本來就是共通的,大家無非就是選擇某位神祗供奉一下,用自個的手段借用這位神祗的神力而已。如果跟這位神祗關系比較好,人家還會自個提供一套更加高效的借用神力的手段。

對於那些大門派來說,他們借用神力的對象往往就是飛升了的祖師爺,這些神仙為了自個的香火信仰,還有人間的道統,一般來說,都比較慷慨。而對於小門小戶出來的來說,很多就已經寒酸到要借用天兵天將這等低等神仙神力的地步。不過相應的,他們的要求也比較容易滿足一些。有朝廷作為後盾,他們可以提供更多更好的供奉還有材料,橫豎他們也沒有飛升的希望,不如背靠朝廷,多享受一下人間富貴呢,付出的也不過就是在遭遇一些非自然麻煩的時候出點力而已!朝廷在這方面又不摳唆,他們出來一趟,都是能拿到額外的補貼的,不幹白不幹啊!而且正常情況下,就算完不成任務,也沒什麽危險,起碼比那些捕快一流風險小多了。

因此,一幫佛道之人滿天下轉悠了一番,差點沒一寸寸搜索過去,也沒能將人找出來,回過頭來,卻發現,那些他們平時瞧不上的散修,還有一些沒什麽根底的小門派,差點沒集體加入了道錄司,換上了道錄司特制的法袍,腰間系著用什麽百年桃木,雷擊木之類的材料制作的基礎法劍,袖子裏頭揣著厚厚一大疊上等的朱砂符紙,赫然鳥槍換炮了!

對此,這些人臉色都有點發苦,道錄司成立以來,名義上是為了搗除淫祠邪神,處理民間一些妖魔鬼怪什麽的,實際上,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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